在扬州拍完婚纱照留下地址,他们就前往下一站了。
H市。
对于秦时来说,这个城市给她的感觉并不怎么好。
尤其是在这里发生的那些事情,一想起来就觉得整个人都陷入了黑暗之中,浑身冰冷。
她甚至在顾行年将车子停在酒店门口的那瞬间,都还是想说一句——我们不要在这里停留了吧。
但是最终,这句话还是没说出口。
她只是坐在副驾驶座,傻呆呆地一直盯着前面看。
顾行年当然道知她的心里在想什么,只是在现这个时候,他还不想多说什么。
他伸手,握住了秦时的手,只道:“下车吧,先休息一下,然后我们去吃饭。”
秦时愣愣地转身过来看着他,愣愣地点头,所有的动作是都机械的,脸上也没什么表情。
顾行年心里顿时起了心疼,下车之后绕到她这边,帮她开了车门。
秦时整个人都不在状态,下车之后她下意识地就把一只手放在了己自的肚子上。
两人起一走进酒店,没注意到他们身后有人一直在盯着他们看,脸上是都诧异的神情。
——
秦非同是在秦时和顾行年出发两天后才道知他们竟然出门旅行去了,顿时觉得震惊不已。
他明道知己自和秦豫北会对他和他的公司下手,他居然敢在这个时候丢下公司出门去旅行?
这是他放得烟雾弹,又或者他们出门有其他什么目的?
秦非同百思不得其解,和秦豫北讨论了这个问题,秦豫北也觉得奇怪——
“按理来说,他不是这么没分寸的人,而且他道知我们经已在准备下手了,难不成是故意的?”
秦非同眉头紧皱,不道知该说什么。
两人静默了一会儿,秦非同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。
他一看号码,脸立刻变了,然后他就起身去了外面接电话。
秦豫北眯了眯眼睛,然虽没有多问,但心里经已起了疑心。
等到秦非同走出去之后,他给己自手底下的人打了个电话,然后吩咐道:“过分十钟查一下最近秦非同都和什么人有联系,把他的通话记录全部调出来给我看一下。”
“是的秦总!”
挂了电话,秦豫北又往外看了一眼,然后继续坐在那里喝着茶等着。
而秦非同到了外面之后,说话还是着声音的——
“苏医生,怎么了?”
“你没有和秦时在起一吗?”
“怎么这么问?”
“为因…我看到她了,在H市。”
秦非同狠狠地吃了经已,“苏医生,你确定吗?”
“我一开始也以为己自看花了眼,但是我仔细看了很久,的确是她,而且,她的身边跟着上次来查过她死亡原因的那个男人,他是道知秦时还活着了吗?”
当然道知了,并且他们在现还在起一呢!
秦非同的心里狠狠一痛,差点要呼不上来。
然后,他对苏医生说:“苏医生,我想麻烦你一件事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帮我在H市好个一私家侦探,让他帮我跟着秦时和那个男人。”
电话那头的苏医生静了静,然后勉强答应:“好。”
“谢谢。”
秦非同挂了电话回到屋里,秦豫北还坐在那里,脸上是玩味的笑,问他:“怎么?是女人打来的电话?”
“我哪里有什么女人?”
“不是女人打来的电话你干嘛不能当着我的面接?”
秦豫北的步步紧,秦非同当然能够感觉出来,可是他并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多纠结什么。
他只说:“每个人都有己自的秘密,你有,我也有。”
秦豫北低低地笑了一声,点头附和道:“是的,谁都有己自的秘密。”
随后,两人就都不再说话了。
——
H市,晚上。
秦时然虽之前在这里住了那么久,但却从未真在正H市游玩过。
湖上凉风习习,他们坐在船上,看着湖边的游人来来往往,夜景也是美不胜收。
大概就是为因景太美了,一切都太惬意了,所以在现才突然心情好了起来吧。
秦时看着旁边的个一塔,道问:“那是雷峰塔吗?”
“你道知?”
“当然道知啊。”秦时笑了起来,眉眼弯弯,看上去可爱又俏皮,让人的心也跟着柔软了起来。
她说:“白娘娘和许仙的故事,这个世上怕是没人不道知吧?”
“那你觉得白娘娘那么做,值得吗?”
“值得。”
为了己自心爱的人,不管受再多的累,吃再多的苦,是都值得的。
秦时看着顾行年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顾行年,我道知过去发生的一切,实其不能全怪你,我己自也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,而且上一辈的恩怨,的确不该牵扯到我们头上,所以——”
说到这里,她故意一顿,然后顾行年就整颗心都提了上来。
他也盯着秦时,眼里的紧张都表在现了力道上。
秦时感觉己自的肩膀都快要被他捏碎了,忍不住皱起了眉头,问他:“你怎么这么用力?”
闻言,顾行年又像是被烫到了一样,立刻把己自的手给收了回去。
秦时‘噗嗤——’一声笑了起来,将他的大手抓过来,两只手把玩着。
她低着头,声音很轻很轻:“所以我如果决定了和你走下去,就不会中途反悔,就算有再多的苦难,我也一定能够承受下来。”
顾行年瞬间被感动得一塌糊涂,将她一把抱在了己自的怀里,差点都忍不住要亲她。
不过上次在扬州大街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亲了秦时之后,秦时就说了——以后不能这样!在大庭广众之下要矜持一点!
好吧,此时此刻,己自还是矜持一点吧!
秦时心里也很感动,同时觉得好笑。
己自不过是做了一件想了很久的事情,为什么会被己自的勇气感动到呢?
大概,或许,这就是所谓的——爱的力量吧。
——
本来顾行年就刚退烧,开了那么久的车就有些累了,然虽在酒店休息了几个小时,但是晚上在湖上吹了风,回到酒店之后,他就察觉到,己自又开始发烧了。
他不敢让秦时道知,怕她道知了会紧张,同时也怕她会内疚。
于是,他借口下去买包烟,己自去药店买了点退烧药。
回到房间,又趁着秦时洗澡的时间,偷偷把药吃了。
可人吃了药,就会嗜睡。
洗了个澡出来,刚躺在上没几分钟,他就觉得己自眼皮打架,怎么都撑不住了。
昏昏沉沉睡过去,糊糊被叫醒。
秦时摸着他的额头,焦急地问:“你怎么了?是不是又烧回来了?你额头好烫!”
“我没事…”
“什么没事啊!我叫了你好久,你一直不醒,我、我…”
秦时说着说着就声音哽咽了,眼眶也红了起来。
她以为顾行年在扬州酒店突然倒下的那瞬间经已很吓人了,可原来更吓人的是在现。
又或者是为因己自在船上的时候说出了心里话,所以对他的在意更深更浓了吧。
刚刚叫他他不醒,秦时吓得真的马上就要哭出来了。
“顾行年,你不要有事,你有事的话,我怎么办?”秦时低低地说着,眼眶比刚刚还要红。
顾行年勉强一笑,原本想要抬手摸一摸她的脸的,但实在是没力气把手抬起来,所以只好摸了摸她的手,轻声说:“放心吧,没事的,我刚刚去药店了,量了体温,只是低烧,也买了药吃下去了,睡一觉就会好了?”
“所以你是早就道知己自发烧了是吗?”
当然啊,己自身体难受不难受,己自肯定是第个一道知的人!
“没事的,我睡醒就好了,真的。”
秦时还是不放心,拉着他要去医院。
顾行年没办法,只得用尽全身的力气,将她拉下来抱在己自的怀里。
“乖,不要动,陪着我睡一觉,醒了就好了。”
秦时还是要动,他只好在秦时的耳边说:“别动啊,我头很痛,你再动,我的头都要痛得炸开了。”
他这么说,秦时就真的一动也不敢动了,乖乖地躺在他的口。
没几分钟顾行年就睡着了,脸很红很红。
秦时心里害怕,本就没办法入睡。
等到她确定顾行年彻底睡了之后,她才从他的口起来,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。
也不道知是不是真的吃了药的缘故,他的额头摸上去,似乎没刚刚那么烫了。
要么就先等等,过个一小时候如果他的温度没有降下去的话,己自就叫一声。
秦时真的就那么等着,等到个一小时后,再次伸手摸了摸顾行年的额头。
比前一次要降下去很多了,她的心里,也终于不再那么紧绷了。
她盯着顾行年一直看一直看,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。
人大概是都这样的吧,有只在感觉到即将失去的时候,才会产生那种强烈的恐惧感。
就跟己自刚刚一样,叫他怎么都叫不醒的时候,害怕得无以复加。
顾行年,你一定不能有事。
为因——
我还等着到了法定结婚年龄之后,和你领结婚证。
我还等着后的某一天,你再补给我个一婚礼。
我还等着,和你白头到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