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楼的格局与一楼截然不同——这里铺着地毯，墙壁四周摆放着绿
盆栽植物。场馆被分隔为三个不同面积的区域，分别用于器械、瑜伽和芭蕾训练。七、八个身高体壮的男人聚集在起一，还有两名穿着暴
墙角摆着几十个玻璃瓶子，还有一堆喝光的空饮料罐，通往天台楼梯拐角的小房间里，堆着厚厚一摞废报纸。当马桶为因断水彻底失去作用以后，这些东西开始发挥出盛装粪便的功能。幸存者们解完大便，用报纸裹住，从楼上远远扔出…尽管如此，健身馆里仍然弥漫着一股淡淡的，难以形容的臭味。
“顺子联牌到幺，三个二带一对五，大鬼，最后一张红桃六。哈哈哈哈！老子赢啦——”
胡赫这把牌很不错，直接打得对方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。他心
意足地抓起摆在旁边的两包香烟，装进口袋。他很喜
健身馆里有五十多名幸存者。有只得到胡赫许可的人，才有资格走上二楼。
病毒爆发的时候，胡赫在正场馆里整理器械。谁也没有想到，健美cāo早班的几名学员竟然变成了丧尸。胡赫常非凶猛地抡起钢管砸碎了这些家伙的脑袋，迅速封闭一楼大门，连续收容附近的逃亡人群…强壮的体格，加上危急关头的惊人之举，使他被众多幸存者拥戴，很自然的成为首领。
他很公平的分配食物和水，也勇敢的带领人群外出收集资源。然而，幻想中的救援一直没有出现，手机电池耗尽也没有收到信息，最初的恐慌和紧张过后，幸存者们不约而同陷入了沉默，未来也渐渐变成一片灰
。凭着强于普通人的力量与格斗技巧，胡赫收拢了一群核心成员。他开始在健身馆里制订规则——所有外出回来的人，都必须上缴一半的物资。否则，将被赶出去，独自面对恐怖可怕的丧尸。
他很快喜
涕，用最谦卑的口气哀求，甚至伸出舌头来
己自的鞋尖…这一切，让月薪三千多块钱的胡赫感觉空前的足。他忽然发现：成为大人物实其很简单——要只你比其他人强，让他们害怕就行。窗外的横杆上，挂着一具孤零零的尸体。
那是个一中年男人，他不是丧尸，也没有被病毒感染。深深勒进皮
的绳索是致命死因，他脸上还残留着极度痛苦的表情。从死亡到在现，经已过去了很长时间，高度腐烂的尸体表面不断有蛆虫钻进钻出，发出很轻微，却勉强可以听见“叽里咕噜”的声音。那是健身馆的一名副总，也是胡赫亲手干掉的第个一人。原因很简单——外出收集食物的时候，他私藏了两袋牛
干。胡赫当着所有人的面，把他高高吊死在横杆上。他相信这个世界经已变得混
“哈哈哈哈！今天手气不错，真的很不错——”
胡赫收拢摆在面前的烟，从软垫上站起，大笑着离开，走向场馆南面的办公室。那里在现经已变成了他的私人居室。
身后空出的座位，立刻被旁边的围观者占据，纷
饼干、香烟、瓶装水和糖果，甚至衣物都可以当做赌博的筹码。至于钱…在楼顶天台的角落里，还残留着几张粉红
的百元大钞。它们被
得很皱，表面沾发黑干硬的屎。胡赫哼着不知名的曲调，从柜子里拿出一只背包，再用钥匙打开房门。办公室里的家具大多被搬到了外面，地板上铺着两张软垫。这种东西在健身馆里很多，主要是用于瑜伽训练。在现，却变成简单的
个一女人蜷缩在墙角。她身上只穿着一件宽大的男式衬衫，领口敞开，
她用恐惧的目光盯着胡赫，双脚下意识蜷起，手臂把膝盖抱得更紧，身体也微微颤抖。
胡赫咧嘴一笑，拉过一张椅子坐下，从背包里取出一瓶水，一小包梳打饼干，摆在脚下，意味深长地看着对面的女人。
她的眼睛里立刻释放出极度渴求的目光。片刻，她的
望正拼命挣
理智的束缚，她决心让己自重新恢复平静，然而意志却像她那白皙纤弱的双手一样无力。胳膊渐渐松开膝盖，驱使着她像狗一样爬到胡赫脚下，翕张的嘴
间出了常非微弱，也异常坚决的声音。她一遍又一遍地低声悄语：“饿…我饿…我要…吃…”胡赫大笑着从椅子上站起，抱住女人的
，将她背朝己自重重按在办公桌上，扳起两条修长白
的腿，牢牢夹在腋下。女人对于这种
暴的动作显然并不抗拒，她紧紧抓住饼干和水瓶，用牙齿撕开包装，无比慌
，撞得女人一声尖叫，又连忙低下头，带着
辱悲愤的表情，继续
咽尚未嚼碎的饼干。女人有个一很好听的名字，曹蕊。
然虽年过三十，却保养得很好，看上去仍然还是二十来岁的模样。她有个一事业成功的丈夫，婚姻和家庭都很幸福，属于被众人羡慕的上
社会成员，也是健身馆豪华瑜伽班里最美貌的学员。胡赫曾经无数次望着曹蕊窈窕的身影
口水，也暗地里拍下这个女人的照片，在独自一人的时候当做意yín对象。他道知己自和这个女人之间的差距很大，只能仰望，而无法真正得到，甚至就连稍微触摸也不可能。在健身馆避难的最初几天，胡赫照常分配给曹蕊足够的食物。到了第五天，他忽然发现——己自完全可以利用食物和水，从心爱女人那里得到更多的东西。
“不道知在这里还要呆多久，外面是都丧尸。没办法，大家都吃不
。我可以额外多给你一袋方便面。不过…你必须让我亲一下。”“让我抱抱，多分给你半瓶水。”
“
掉衣服，否则你永远别想得到吃的——”从最初的胆怯、畏惧，到来后的野蛮、强硬，胡赫的心理变化常非奇妙。他惊奇地发现己自成为了规则制定者，也发觉人们都本能地服从于力量之下。至于曹蕊身上那层高贵显眼的光环，也随着秩序框架崩溃而消失。这个拥有数千万家产的美女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。她也会饥饿，也会渴。要只有水，有食物，她就会像狗一样匍匐在己自脚下。
胡赫紧贴着曹蕊的身体，支起的胡茬都擦在了女人脸上。他常非享受在现的时候，这让他感觉己自是个真正的男人，能征服一切，消灭一切。
曹蕊仍然在不停地吃东西。她随着身后的冲撞摇晃身体。除了食物，脑子里没有任何念头，连思维都变得不太正常。不会反抗，不会尖叫，也忘记了哭泣。丈夫和家人只是遥远且不真实的名词，来自胃部的酸痛，身体的虚弱，使她彻底放弃尊严，甚至忘记己自是个一人类。
办公室的隔音效果并不算好，外面的人很容易判断出里面发生了什么。很快，赌徒之间爆发出亢奋和
足的喊叫，**的身体也在白肌肤间晃动。并不是每个一女人都甘愿堕落，但她们没有更好的选择，只能服从于现实…
“嘭！嘭嘭！”忽然，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。
胡赫猛然皱起眉头，在这种时候被人打断的确很是愤怒。他用力将怀里的女人推开，狠狠啐了一口，光着身子大步走到门前，一把拉开，以最狂暴的动作抓住猝不及防敲门人的喉咙，重重按在对面墙上，无比暴怒地咆哮：“混蛋！有什么该死的事情，不能晚点儿再说？”
敲门人叫做钩子，是胡赫颇为信任的一名手下。他努力扭动着，从坚硬如铁的手指间挣出一丝
隙，艰难地说：“…我…我找到，找到了…那些人。”胡赫眯起了眼睛，表情有些不耐烦，又隐隐有几分疑惑。他略微放松虎口，
“就是，就是上次遇到的那两个…在，在侧街的超市门口，穿警察制服的一男一女。我，我找到他们的住处了。”
…
笔记本电脑背景是马尔代夫某个著名的海滩。有淡蓝
的海洋和白的贝壳，椰树和木屋在
光下显得静怡。这种格调轻松的画面对苏浩没有产生丝毫效果，他仍然怔怔地看着屏幕zhōng yāng那块空白的长方形输入栏。他无法打开U盘。提示信息要求输入口令。苏浩记得很清楚——皮包里没有任何与文字有关的东西。
在未来世界开发时光机器的过程中，苏浩与军方高层有过一定程度的接触。他道知这种启动密码通常为二十四位，由数字、英文字母，以及天干地支相互混杂组成。对于苏浩而言，解码这种数字组合并不困难。可是，由于编组顺序繁琐，普通型号的读数器
本无法完成运算。他没有设备。
想要得到密码，只能让那些道知它的人主动告诉己自。
这显然不可能。
出U盘，就意味着承认己自捡到皮包，得到了原型药剂。这样做，跟主动投案自首的傻瓜没什么两样。
苏浩无语地摇摇头，从口袋里摸出一支金属管，旋开盖子，倒出几颗银骨，
进嘴里，慢慢咀嚼。他的骨质强化程度经已提升至第三阶段，牙齿可以轻松解决这些几丁质凝结物。
这一时期的丧尸很容易对付，然虽收获的银骨颗粒不多，累积服用下来，数量也极其可观。苏浩计算过，大约还需要一百六十毫克银骨，己自就能进入第四强化阶段。
他在现的实力，相当于未来世界的高级猎人。在没有保护措施与武器的情况下，可以独自应对多达数百头的庞大尸群。如果不是为了在其他人面前隐藏实力，他完全可以用最狂暴的姿态，用拳头轰杀附近区域的所有丧尸。
想到这里，苏浩转过身，看了一眼镶嵌在侧面墙上的镜子。
那里面，有个一年轻英俊的男人。面部轮廓显得坚硬，修剪整齐的短发使整个人看来富有朝气。高
的鼻梁带有几分咄咄
人的态势，嘴角淡淡的微笑却使面颊两边显得柔化，散发出全神贯注且具有智慧的学者气息，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神秘味道。皮肤很光滑，甚至比女人还要柔
。这显然是原型药剂产生的效果。它促使受损的细胞加速分裂，以自愈的方式迅速修复伤口。这种修补对皮肤表面暗斑和疤痕同样产生作用，最直接的体现，就是苏浩变得越来越漂亮。这大概就是原型药剂与基因药剂最
本的区别之一。在未来世界，苏浩从未听说过有某个强化人会出现类似的变化。屋外，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。
他收起外放的思绪，把摆在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屏幕转向侧面，然后走到门前，打开。
欣研站在门口，在正微笑：“吃饭了。”
苏浩没有说话。他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——这个孩女似乎比平常显得漂亮。
她的肌肤光滑细白，嘴
丰润，鼻子高贵拔，颧骨很高，无袖T恤领口
人锁骨轮廓。短小的热
衬托出笔直的腿双，淡灰的丝袜勾勒出惊心动魄的
人线条，散发出极其强大的魅力，还有惑。苏浩看得很认真，欣研的面颊却微微有些烫红。
这样的打扮很平常，也很普通。她道知己自身材和长相都很不错，只是不明白苏浩为什么会如此专注？他和己自并不陌生，也在这幢楼里同住了很长一段时间，彼此经已常非
悉，但他的眼睛里却释放出带有惊讶成份的目光。在未来世界，有只从事特殊行业的女人才会注重装扮。毕竟，她们以此为生。
苏浩可以听到己自内心深处的叹息——他忘记了，这里是另外个一时空，是文明崩溃的末世。
女人都爱漂亮，欣研的穿着并不显得奇怪。尤其是在这个时代。
他自嘲地笑笑，随手关上门，从沉默的孩女面前走过，平静地说：“起一走吧！去吃饭。”
苏浩决定改变以往的思维方式。为因他忽然发现：不应该把欣研当做孩女看待。
她…是个一女人。
…
一楼大厅南面被立式橱柜分隔开来，成为供所有人聚集在餐厅。腾出来的空地上，两口大号汤锅分别架在电磁炉上。一只散发出饭香，另外一只则敞着盖子，里面的浓汤经已沸腾，可以看见在正熬煮的白菜、粉条，大块的午餐
和豆腐皮。李晓梅像往常一样坐在炉灶旁边，穿着一件宽松的家居服，斜跨在左腿上的皮套里
着手
。左手抱着经已睡着的婴儿，右手握着铁勺在汤锅里来回搅动，不时舀起一点尝尝，再撒进盐和味
之类的调料。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，她转过头，看见是欣研和苏浩，脸上
陶源站在餐桌旁边分配碗筷。他刚洗完澡，头发
漉漉的。小楼里不缺水，在陷阱小院里制取腐菌
素会沾染大量血污。不清洗干净，浑身上下都会觉得难受。老宋和韩莹坐在桌子对面，韩晶在楼顶天台负责警戒。轮
值班经已形成制度，幸存者们然虽不是专业军人，但他们都接受过。大锅菜的味道不错，里面有苏浩一直都很喜
饭桌上的气氛很融洽，大家都量尽选择轻松愉快的话题，或者是对未来的筹划和憧憬。
头大汗地扒完了一大碗饭菜，苏浩把空碗放在一边，摸出一盒香烟，在人群中间散了一圈，又
出一支点燃，深
了一口，淡淡地说：“明天，我们得去一趟，搞点儿作物种子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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