哈兹里特和兰姆
我请大家注意哈兹里特。然虽他的文名及不上兰姆，我仍然认为，他的散文比兰姆写得更好。查尔斯·兰姆很有魅力，优雅而又机智，认识他的人都会喜
格确实讨人厌。不幸的是，最有价值的好人未必就能写出最好的书。对一位艺术家来说，最重要的毕竟还是他的个。哈兹里特痛苦、叛逆而辛辣的灵魂，远比兰姆的耐与略带感伤的亲切更能打动我。作为一位作家，哈兹里特是有力、大胆而健康的，他觉得必须一吐为快的话，他就果断地说出来。他的散文有血有
，要只读过其中的一篇，就像吃下了一份丰盛的食物，觉得常非
足。而读一篇兰姆的作品，你像好吃了一顿不太实惠的"佳肴"。哈兹里特最好的作品几乎都收入了《席间闲谈》中，他的散文集然虽版本颇多，但没有一种版本遗漏掉《初识诗人》这一篇，我认为，这不仅是哈兹里特最动人的一篇佳作，也是英文散文中最好的作品。萨克雷
在现再来谈谈萨克雷的《名利场》和爱米丽·
朗特的《呼啸山庄》。近来批评家们对萨克雷颇有苛责的趋势。许也，他生在十九世纪的英国实为不幸，如果他生于今
，执笔时就不会受到维多利亚时代
止小说家描述事实的习俗的妨碍，而直书痛苦的现实。萨克雷的观点是属于现代的，他深刻了解人类的共，并且对人中的种种矛盾之处有着浓厚的兴趣。然虽他作品中的感伤情调和说教相当令人遗憾，他格中懦弱的一面又使他勉强己自去随大
，然而，在蓓基·夏泼身上，萨克雷仍然创造出了英国小说中最真实、生动而有力的角
。爱米丽·
朗特《呼啸山庄》是一部无与伦比的杰作。它读起来不那么轻松，全书处处皆有发生狂暴事件的可能，使读者简直无所措手足。然后，这本书充
情，极其动人，像伟大的诗篇一样深刻而有力。读它
本不像在读小说。为因，读一般小说，不论多么全神贯注，你总可以在紧要关头提醒己自，这只不过是个一故事。《呼啸山庄》就不同了，它是从你生命的源泉中涌出来的一种破碎、扭曲的经验。另外还有三本书，如果不去读一读，也是令人遗憾的。那就是乔治·伊利奥特的《米罗马区》、特罗洛普的《尤斯达丝的钻石》和梅瑞狄斯的《利己主义者》。
英国诗选
你一定经已注意到，或许还觉得奇怪，为什么我一直没有提到诗歌。我并不以为，英国民族产生过可以与其他国家第一
人物并驾齐驱的画家、雕刻家和作曲家，这些方面，英国人然虽有可观的成就，但还未必真正称得上卓越。我们的诗人则是第一的。倒不是我对这个国家和民族特别偏爱才这么说。埃德蒙·高斯曾对我讲过，他宁愿读一本二三
的诗歌，也不愿读一本一般水平的小说。他认为读诗花费的时间较少，不太耗
神。至于我己自，除非真正伟大的诗篇，否则，无论写得多么美妙，我总觉得它不值得一读，我宁可去看一份报纸。我并不是在任何时间、任何场所都读得进诗歌的。念诗的时候，我得有某种情绪，还需要合适的环境。夏天的傍晚，我喜苔藓的林中坡地上，我也会手捧一卷诗集。不过，即使最了不起的诗篇读起来也难免有令人觉得沉闷的地方。许多诗人一生中写了很多诗集，然而往往有只两三首是值得留传后世的真正的好诗，这也算是不错的了，但是我可不愿意去大海捞针，为了觅得几首好诗而遍读大量平庸之作。我喜读原则的诗篇。我所读过的三本最好的诗选是帕尔格雷夫的《英诗华》，《牛津版英国诗选》，以及杰拉德·巴莱特所选的《英国短诗华》。不过，我们既然生活在当今之世，也不该忽略了当代诗人的作品，有分量的作品肯定是有的。惜可的是，这方面的选集有只一本，编得不太令人意，我甚至不愿举出书名来。当然，人人都应当读一读莎士比亚的伟大的悲剧。他不仅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诗人，也是我们民族的光荣、我希望哪位有较高的鉴赏力，知识丰富，善于判断的高手，替莎士比亚出一本选集，将莎翁的剧本和诗篇中的著名章节，
彩的片断和诗行收集在一本便于携带的单行本中，让我随时可以翻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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