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
平安夜。
酝酿已久的一场大雪，终于飘落下来，静静地，纷纷扬扬，越来越大，从一簇簇细小的冰珠，到一团团鹅
般的绒花。整个城市一片银妆素裹。今年公司没有组织圣诞晚会，刚裁完人，大家都没什么心情。不过，徐倩她们总能找到别处的派对。新时代的年轻人是开放的，他们不放过任何个一理由，去尽情快乐，尽情发
，不论情人节还是圣诞节。后海的个一俱乐部里，彩灯闪烁，音乐震耳
聋。徐倩和一帮女生，正围在圆桌边。她们刚刚从舞池里出来，个个汗
浃背。桌上的饮料和果盘，早就空空如也。个一女生提议：“要不然，大家再摊点钱来两瓶？”“算了吧，差不多该回去了，这儿太黑，往死里宰人！”另个一女生表示了不同意见。
“且慢！”徐倩一面制止大家继续说下去，一面环顾四周，只见不远处，个一黑
卷发的年轻男人正向这边张望。徐倩个一媚眼抛过去，那男生乖乖地奔了过来，坐下，对徐倩说：“您好，我叫让，巴黎高师来的，刚才和您跳过舞。”“那我就叫让娜吧，刚才跳舞，周围挤了一堆臭男人，您是哪个一？”徐倩巧笑倩兮地问。
“当然是那个对您最殷勤的！让，让娜，多像一对夫妇，是不是？”法国人果然是擅于情调。
“是吗？让，巴黎高师，一百年前倒是所好学校，我来猜猜，您毕业了，找不到工作，培训了半年，就来我们中国当外教，语言学院，对不对？”
“对，对，让娜，您真聪明！不过，我不是找不到工作才来北京的，我爱北京，我爱北京孩女儿，所以我来了。”法国人的脸皮真厚。
“真的？”徐倩做出很感动的样子说：“太感人了，让我们干一杯！啊呀，没酒了！”
“侍应生，给女士们来两瓶红酒，要我们法国波尔多的！”法国凯子还以为己自很绅士。
“好！
快！”姑娘们一齐
语也没中断：“让娜，我的公寓不远，就在魏公村，我还有一瓶十五年的波尔多，散场以后咱们去品尝品尝，如何？”“去你那儿品酒？”
“对！”
“然后呢？”
“当然是共度良宵啦！”
“嗯，好主意！我都等不及了，干嘛还要等散场？”徐倩推开男人的脏手，看看手表，然后媚笑着说：“你把我们的帐都结了，我去趟洗手间，咱们在现就走，好不好？”法国男人的脸上有些尴尬，徐倩不由分说站起身，在他脸颊上飞快地个一响吻：“别小气，这里可以用信用卡！”然后拿起己自的东西，挤进人群，不见了。
夜，越来越深了，狂
袁芳没有出去，她个一人坐在家里。吴彬带着学生去延庆社会调查去了。袁芳把家里的温度调得很高。她穿着白
的短袖衬衫，及膝的黑绸裙，匀称的腿双没有着丝袜，脚上是一双普通的黑平跟搭袢皮鞋。袁芳觉得这样很轻松，像好又回到做姑娘的时候。今天她的心情有点紧张。杰克就要走了，许也今后不会再见到。他所做的那些事，有条件的男人都会做，没条件的男人都会想。杰克是个好人，临走还不忘在职权范围内给大家加了薪，对于那几个有其它想法的销售员，他也一一准备了推荐信。
女人是感
的，她们难以忘怀的，往往不是对她们最真诚的男人，而是给她们最大
体愉悦的男人。袁芳觉得应该单独和杰克道个别，几次在办公室里可旁边总有人。想下班后去他公寓，又怕再见到那几个黑人，就这样拖了下来。袁芳决定给杰克打个电话，可是总没人接听。经已是九点了，袁芳决定再试最后一次。嘟，嘟，嘟。她等了又等，还是有只留言。袁芳轻轻叹了口气，慢慢放下了电话。电话却叮铃铃地跳了起来。许也是吴彬。袁芳接起话筒，心一下子狂跳起来。
“芳，我有一样礼物想送你，不知是不是太晚了。”
“嗯，不晚，你在现哪里？”
“就在你门外。”袁芳跑去打开门，扑面而来的是一大捧鲜
滴的紫红玫瑰。没有言语，有只紧紧的拥抱。不知谁先主动，两人的衣衫从门厅一直撒落到当暴风骤雨终于平息，两人疲倦地躺在
“杰克，爱玛也去加拿大吗？”
“我不敢肯定。你道知，她最远就去过一次州府，不过，我最担心的是她的哮
。”没有再说话，过了一会儿。“杰克，你真的把我们七个都睡了吗？”又过了好长一会儿，杰克慢慢地说：“你问这些干什么？我经已厌倦了不道德的
易。芳，我向你保证，除了爱玛外，你是我生命中最后个一女人。”袁芳愣了一下，说：“告诉我嘛，我不会吃醋的，我又不想做你的
子。”“真的没有，不过，只差个一。”
“是谁？别告诉我是雅琴。”
“当然不是。是徐倩。她一定要我先离开爱玛。你道知，这不大现实。”袁芳无言以对，她默默起身走进浴室清洗起来。当袁芳在洗脸池前对着镜子梳头时，杰克站在了她的身后，张开双臂环抱住她。
“芳，我还想要。”
“去，快去洗洗。”袁芳涨红了脸推开男人，躲出了浴室。
此时吴彬正坐在开往北京的长途汽车上，身边堆
了延庆县的土特产。他要给子个一惊喜。杰克披着吴彬的浴巾走出浴室，他顿时惊呆了：个一光彩夺目的妇少，低头侧坐在
了鲜的紫红的玫瑰花瓣。妇少一袭黑衣，黑的吊带晚礼服裙，黑的长丝袜，和黑的高跟漆面皮鞋。杰克盯着妇少
浴巾无声无息地散开，滑落在脚下。杰克的
漉漉的，火越烧越旺。他抱起女人，放到
。杰克躺下身，让心爱的女人跨坐在身上，他扶着己自的
具，女人慢慢地套坐下去。“噢，舒服死了。”一阵颤抖，巨大的
传遍全身，袁芳不由得一声呻
。杰克握住女人的双
捏着。快
，上下同步。袁芳微睁着眼，半张着嘴，陶醉在疯狂的之中。杰克托着女人的
当急促的
息最终平静下来，袁芳
离了杰克的身体，翻身下来。她两肘撑住上身，跪伏在鲜的紫红的玫瑰花瓣中，腿双分开，裙摆自然地滑落
间，白皙丰的
股高高耸起，的源。杰克小心翼翼地进入女人的身体，缓缓送着，仿佛在擦拭宝贵的瓷器。女人的身体是那么温润，紧紧地包裹着他的
具，漉漉的体磨擦着，发出
人的“啵滋”“啵滋”的声音。他抬起头，墙上的袁芳一身洁白的婚纱，甜地依偎在吴彬的肩上，而吴彬默默地注视着烈媾中的子和另个一男人。杰克兴奋无比，他送着，享受着，奋力行使着老板的特权。（杰克兴奋无比，他
送着，享受着，奋力行使着老板的特权。）窗外的雪花还在静静地飘着。隐隐约约，远处传来西什库教堂的赞美歌声。门开了。吴彬到家了。
第二天，天放晴了。下午，雅琴在正打扫卫生，准备
接历新年，突然，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。打开门，袁芳面惨白，一头撞进雅琴的怀里：“雅琴姐，我完了，我没地方去了！”雅琴关好门，把闻声而来的妞妞赶走：“妞妞乖，回己自房间看童话，一会儿讲给妈妈听。”孩子乖巧地跑开了。雅琴搂着瑟瑟发抖的袁芳，坐到沙发上：“小芳，有我呢，什么事儿？慢慢说。”“雅琴姐，我做错事了！昨天晚上，杰克来了，来后，吴彬也来了，吴彬拿台灯打杰克，都出血了，我求他别打了，要出人命了，他就让我们滚，大半夜的。”然虽袁芳语无伦次，雅琴还是明白了七八分，心里暗暗骂道：真是狗改不了吃屎！嘴上却还是和风细雨：“小芳，我给你放热水，先洗个澡。我有八宝粥，给你热热吃了。”洗过澡，吃了粥，袁芳的脸上又有了血
。她拥着棉被，坐在“雅琴姐，我可怎么是好？”袁芳一边讲一边哭。雅琴一面安慰可怜的姑娘，一面思考着如何善后：“小芳，我问你，来后这段时间你去哪儿了？”
“我，我去机场了，他说，他和爱玛离婚，然来后接我走。我，我觉得，他，是真心的。”
“没影儿的事以后再说！”雅琴打断袁芳：“还有谁去机场了？看见你没有？”
“徐倩她们都去了，我，没地儿藏。”
“唉！”雅琴长叹一声：“你就住在我这儿，除了上班，哪儿也别去！等过了气头儿，我去找小吴谈，许也有转机。” ｑＵａｎＳｈUＸＳ.cOＭ